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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

我的继母是个穿女装的男人

城府闷骚儿子攻x蛇蝎忧郁小妈受

父亲的葬礼上,我的继母拿着红出血的玫瑰放在了他的墓碑上。

接着,他打开香槟抽着烟,卸下自己头顶的假发,甩下自己的红色高跟鞋。

他把香烟碾在父亲的墓地上,把香槟倒在他的墓碑上。

他墨黑色的短发和毒蝎一般的丹凤眼,带着风情万种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的手一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另一边还拿着一份遗产继承书。

1.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也是我父亲的忌日。

 

我的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母亲还没死三个月,他娶进了一个新女人。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因为他长的很美,雪白色的肌肤,火红色的长发,时常穿着旗袍和高跟鞋。

 

他踩着高跟,总是在我的身边晃来晃去。用一双奇怪眼睛的时常看着我。

 

他温柔贤淑,在家里操劳着家务,为父亲排忧解难,活像一个家庭主妇。

 

直到这一场葬礼,他卸下了他的伪装,一时间把我父亲维持的一辈子的名誉瞬间扫地。

 

他打开香槟抽着烟,卸下自己头顶的假发,甩下自己的红色高跟鞋。

 

看着他墨黑色的短发和毒蝎一般的丹凤眼,带着风情万种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他的手一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另一边还拿着一份遗产继承书。

 

他的声线尖锐如毒蝎,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火红色的唇瓣弯弯一勾,捏着我的脸颊。

 

“你长得真像他啊。”

 

“真是让人恶心。”

 

我看着他尖锐的下颚线,如蛇一般的丹凤眼,寒光四射,红艳的薄唇玩味般的勾起。

 

现在看来,倒是我疏忽了,如此有攻击性的外表,怎么会是一个温柔贤淑的人。

 

他把继承书拍在律师的胸口上,用指尖划过不经意的律师的下巴。

 

律师慌张的低下头。

 

我眯了眯眼,手里握着的雨伞不由自主地微微缩紧。

 

看着自己朝夕共处的母亲,在父亲的葬礼上勾搭另一个人,真是别有风味。

 

我掩住自己的表情:“公布吧。”

 

律师点点头。

 

“本人陆远鸿,在精神状况良好的情况下,具有完全民事能力时签订本遗嘱,公司股份百分之六十,陆少爷陆念泽持有,剩余百分之四十,由陆夫人白泽安持有。”

 

我点点头,接过遗嘱。葬礼上的人瞬间窃窃私语。

 

“他不过是个男子,根本没有领结婚证,怎么有资格继承遗产?”

 

“估计是靠身体抢来的。”

 

“陆少爷雷厉风行,你们猜猜,这百分之四十他能握住几日?”

 

我扫视了一周,他们顿时不敢多言。

 

“陆家的事,还不用你们来指手画脚。”

 

我拿着手里的白色菊花,远远的朝墓碑上抛去。

 

身边的心腹在我耳边低语:“少爷,夫人的股份全被那个男子占去了,你一定要拿回来。”

 

看着墓碑上的香槟和香烟,我点点头。

 

多谢你,父亲。

 

多谢你留下了这一笔可观的财产。

 

 

 

 

2.

 

我从不把他当作母亲,我只是把他当作住在我家的人漂亮女人。

 

他好像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明明漂亮勾人却难以接近。

 

他从来不了不强求着我叫他妈妈。

 

现在想来,大概是他极度厌恶自己伪装女子的身份。所以又这么会想让我做他的儿子。

 

我第一次叫他,还是因为家长会。

 

他那时候还不抽烟,穿着高跟鞋,手里拿着我的几张满分考卷。

 

我的父亲是绝不可能参加我的家长会的。

 

因为我在他醉酒的时候,亲耳听见。

 

“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后代,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他厌恶极了我,因为我的存在时刻在提醒着他的懦弱。

 

我拿给他卷子,他什么也不说。

 

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他温柔的微笑着:“我知道了。”

 

他那时候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无法再把他当作是母亲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他穿着中式旗袍和家居拖鞋,他坐在餐厅的灯光下,他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迷雾之中他的表情有些悲伤。

 

我的眉间不经意的跳了跳。

 

我回来后,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记忆中的温柔仿佛不复存在。

 

他坐在那里,语气像秽了冰一样。

 

“生日快乐。”

 

桌子上是一份长寿面。

 

我眼皮一跳,嘲讽着。

 

“怎么?当母亲当上瘾了?”

 

他一言不发,突然笑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脚踝之处有一些凉意。

 

我低下头,那一只洁白的脚游走于我的脚踝。

 

我看到他高叉的旗袍下洁白无瑕的大腿。

 

我反手抓住他的脚。

 

“你也是这样勾搭上我父亲的?”

 

他的烟吐在我的脸上,面上夹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想试试看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绵密的视线朝我袭来,我们二人视线交织,亦真亦假。他摸上我的泪痣,突然把脚抽了回去。

 

他站起身,用轻快的语气嘲讽着我说。

 

“我不想。”

 

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厌恶,我不由得怀疑,他真的喜欢过父亲吗?

 

我立刻拉住他的手,把他反压在餐桌上,冷冷的扫视他纤细的躯体。

 

我忍不住遐想,当他在父亲下承欢的时候,是不是又是怎么样?

 

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用纤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走过我的胸膛。媚眼如丝般蛊惑着我。

 

他的手停在了我的胸口,微微睁眼。

 

“跟我跳个舞吧。”

 

我早就对他抱有着不该有的心思,而他此刻居然只想跳舞。

 

我拉过他的手,手放在他的腰上,摸着他冰凉的指尖。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靠近他,贴近他的身体。

 

他玫瑰味的香气喷在我的脸,纤细的腰肢在我眼前晃动。纤长的脖子微微露出他的经脉走向。

 

是酒精还是什么,为什么我心跳开始加速。

 

他突然猛的靠近我:“小孩,想要股份吗。”

 

我微微一愣,难道他今天是怕我拿走股份才对我这样的我。

 

我专注着脚下的步子,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需要。”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攀上我的脖子。他的表情像是身经百战般熟练。

 

他的眼里出现我的倒影,我低着头环抱这样的躯体。我此刻已经明白,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皆为伪装。

 

因为他就是这么对我父亲的。然后我父亲死在了我生日那天。

 

甚至连葬礼都没有来得及布置,只是随便叫了几人草草下葬。

 

我一手揽着他,捏着他的脸颊:“别装了,我比父亲要更难驯养。”

 

他微笑的唇瓣瞬间下坠,眼神顿时无趣。

 

他拉开我的领带,:“我和你父亲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和你父亲一样。”

 

我无动于衷:“是。”

 

“所以你要的,我也给不了你。”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解开我的衣扣,咬着我的衣服:“你给的了。”

 

“你比你父亲要好驯养。”

 

他的鼻息吐在我的耳边:“他不会突破自己的底线,而你会。”

 

3.

 

 

他坐在桌子上,上面是一份股权转让书。上面的他已经签好了名字。

 

他翘着二郎腿,十几年的女性装扮让他的动作都带着女性般的韵味。

 

他在家里许久不开灯了。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着香烟。

 

他涂着黑色的指甲,轻轻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

 

“你做什么?”

 

“股权转让。”

 

他默默的开口。

 

“我知道,你需要这四十的股份。”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证我的温饱,不要赶我离开。”

 

我听到这个要求,有些不是滋味:“为了房子舍弃掉自己的股份?你就这么在意和他的朝夕?”

 

“他让我做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早就死了。”

 

他浅笑了一下:“我不是想待在这个别墅,我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眯了眯眼:骗子。

 

他靠在椅子上,慵懒的望着我,眼角纤长的眼线,邪魅又勾人。

 

他浅笑着把的手伸入我的腹肌上。

 

我忍不住舔了舔上唇,不由得猜想这样的一个男人,下手杀了我的父亲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是爱,还是恨。

 

是恨,又为什么要甩掉自己的筹码,留下了?

 

是爱,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我望着他忧郁的眼神,烟雾缭绕。

 

“我不会赶你走,只是,你把烟戒了。”

 

他敲打桌上的手一下停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把烟拿下,死死的碾碎在烟灰缸里。

 

望着他鲜欲滴血的唇瓣,我拉过他的衣领,强势的吻了上去。

 

他的脖子默默的出汗,紧张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场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我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底露出了欣喜和玩味。

 

起码不再是那种不知生死的表情。

 

我用低沉声线在他耳畔响起,“我不可否认,有些地方,我确实和他很像。”

 

他的黑色甲片磨砂过我的下巴,略带嘲讽。他靠近我,发丝挠着我的耳边。

 

“怎么?你也要学你爸当替身?”

 

我放在他腰间的手掌微微一愣,然后眯了眯眼。

 

“你在说什么?”

 

他得逞的笑,抹开唇瓣的口红,涂在我的脸上。我手心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是一朵红玫瑰,沾染他必会鲜血淋漓

 

“甘心吗?惊讶吗?”

 

“你的父亲,是我的替身。但我不可否认我当初爱上了他。”

 

“你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吗?他的陆,我的泽。”

 

“真是个人渣啊。”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样。我握着他纤细的手臂,“我和他一样,但又不一样。”

 

他抽出手,眼神低垂:“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

 

他依然是笑着,轻松的语气,沉重的对话。

 

他说完,看着我的脸,似乎在透过我看谁,他的眼色略带失望。

 

是不是很多年以前,陆远鸿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4.

我的单恋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他的那句话像

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比我想象的要更会玩弄人心,主动献身于我,而后又拒绝我、刺激我。

 

他让我说不出承诺,也说不出拒绝。

 

我大约和我那个父亲一样卑鄙,贪恋又无法拒绝。

 

或者我更加卑鄙,我的父亲占有不了他,而我始终站着儿子的头衔去贪恋他的背影。

 

而他很快以父亲的爱人出现于任何场合,即使他是一个男人。但他的美貌让人不得不信服于他的身份。

 

他带我去了婚礼,这个举动像是在嘲弄我和我父亲一样的窝囊。

 

台上的司仪一字一句的主持现场,而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却望在台上,看着新郎新娘。我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没有和我父亲结过婚。

 

他只是住进了我家,只是带着戒指,只是陪着父亲去各种场合,只是就这样做了十几年而已。

 

司仪拿出钻戒:“你都始终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我感觉我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目光沉沉,无悲无喜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好像再给他带上钻戒,我好像再和他接吻。我好像再和他缠绵。

 

我好像在搂住他的腰,告诉他我愿意。

 

我不只愿意,我想告诉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

 

几声连绵不断的掌声惊扰了我,我才回神,我并没有对他说出口。

 

他起身,带着我去了大厅。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大厅纷扰喧嚣,他小声低语。

 

“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只是拿起酒杯摇晃个不停。

 

他目光沉沉,我顿时又感觉身临其境。

 

“我愿…”

 

“嗯?”

 

“没什么。”

 

他沉沉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了。

 

他扭身,走的很绝对。

 

他今天没有穿着旗袍,而是随意穿着白衬衫,游走于各个老总之间。

 

那些老总看着他,宛如几头野兽。

 

“少爷,那个男人,这些行为恐怕要是夺权。”

 

我远远的望去,摇晃着红酒杯。

 

“这样不是很好吗?让他来开开路吧。”

 

我才不害怕,他已经签下了股权转让,就是说明,他一点也不爱财产。只是我更加在意,那个替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放下红酒,眼睛不经意的望那边飘去。

 

手里的手机刷着不停。

 

没有理由的烦躁。

 

他对着那些人笑,和那些人交谈甚欢。

 

接着舞池的音乐响起,开始有人弯腰向他求舞。我的手里的红酒杯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

 

我想起在家里的那次舞蹈,如今他也要在大庭广众这么和人亲近么?

 

他没有同意,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拒绝一个,还有下一个。我发觉,只要我在这里,我永远不能和那些人一样,一样去向他示好。

 

他笑起来依然还是那么好看,我还是想对他说,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

 

我猛的惊觉,心跳如雷贯耳。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拉着他的手离开这个宴会了。

 

他依然笑脸盈盈,纤长的指尖搔痒着我的长相。魅惑般的向我靠近。

 

“他说,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婚姻。”

 

“他需要一个后代。”

 

他靠近我,向我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抛弃了我,之后又找上门,告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的嘴里夹着一根未燃起的烟。

 

“结果,居然是这种馊主意。”

 

他抬着眼皮:“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你愿不愿带我离开。”

 

“我的共犯。”

 

5.

 

陆念泽是觉得自己疯了,白泽安这样一说,他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拉着他走了。

 

天地之间,他只想着,带他离开。

 

只要他说,他就一定会带他这么做。

 

就和那一天晚上一样。

 

陆念泽回来的时候,白泽安正拿着刀直直的插入他父亲的胸膛里。

 

鲜血溅湿了他火红的旗袍,晕染了他洁白的大腿。

 

陆念泽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救他父亲,而是如何保下白泽安。

 

陆念泽对他说:“你什么也不要担心。”

 

白泽安混沌的眼神里才出现了一丝光亮,他沾着鲜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

 

平坦,冰冷。

 

陆念泽才明白,他父亲说的那句话。

 

“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后代,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我不是你的母亲,也做不了你的继母。”

 

他冰冷如水。

 

数十年的温柔宛如一场美梦般一瞬间荡然无存。

 

“父亲为了赶回来我的生日,不小心出了意外。”

 

陆念泽夹着血腥,望着他惊讶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了。

 

“我本来,也没有把你当成母亲。”

 

陆念泽就这样带着他,他想对白泽安说:“从今以后,是我的陆,他的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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